候人的手段。
“莫非,你从一开始就有恋童的癖好?”
魏徽扇子敲她脑门一下,“胡说什么?我不喜欢小孩。”
“那你怎么解释?”
“下属就是下属,妻子就是妻子,不可混淆一谈。”
魏徽是个泾渭分明的人,醉花阴的人,在他眼里,始终只是可以利用的棋子,要上他的榻,还不够资格。
那一夜,本来成钧驱马要带他去醉花阴,魏徽那时已经很煎熬,可临到醉花阴的后巷,听闻里头靡乐弦声,他又觉得喉咙一阵阵发呕,犯恶心。
成钧见他左右不肯下马车,急得团团转,灵光一闪,冒死提议道:“丞相,上次那个国子监的婉娈少年不是愿意吗?要不……”
未尽话语被魏徽阴戾的一眼吓住。
他平生从未接受过谄媚之徒的献好。
本来是要将宣本珍女儿身公之于众,继而逐出国子监,奈何当时忙着和小皇帝斗法,又想着让她心理煎熬一番,这才拖着,没想到今日竟有派上用场的机会。
僵持半刻,成钧心急口快,胡言乱语:“不然属下牺牲一下,给丞相解毒如何?”
否则,丞相要是因为区区一瓶春花露死了,他的政敌,尤其是小皇帝,还不得把他这个魏徽的爪牙生吞活剥了?
思及此,被男人压,反倒显得没那么恐怖了。
魏徽睨一眼他那副阳刚男人相,眼前一黑,只觉得要跟成钧鱼水,还不如当场自戕来得痛快。
半响,他真的快要死了,才从牙关里挤出声音来。
“转道去国子监。”
成钧一听大喜,麻溜甩鞭子,赶去找宣本珍,然后,送浑身发烫的魏徽翻窗闯入宣本珍号舍,又吹了迷烟给宣本珍的左邻右舍,最后,飞上屋檐当起门神,守着他们,顺道把所有动静都给听去了。
唉,丞相技术好像有点差,宣本珍哭得好可怜。
他心头祈祷,丞相啊丞相,你可要怜香惜玉一点,否则把宣本珍搞死了,你就只能将就着属下这个老大粗了。
宣本珍抢过他扇子,敲他额头一下,“发什么愣呢?”
魏徽回过神,笑道:“没什么,想起我们初相识的事情罢了。”
“那可不甚愉快。”
宣本珍撇撇嘴,想起那一晚睡得正香,冷不丁给魏徽突袭,然后就变成他的解药,真是要多惨有多惨,尤其是两个人都没经验,黑灯瞎火,凭本能摩挲。
而且,她年纪小,又是初次,魏徽老半天找不到那个洞,又热得快要发疯。
总而言之,别提过程有多混乱了。
“确实不甚愉快。”
魏徽眼风扫白玉扇一眼,至今想起经血淋头的感觉,仍觉心有余悸。
事情是这样的,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。
魏徽难得忙里偷闲,有心情出门溜达着玩。
听薛内史说,国子监今年出了个顽皮恶劣的男学生,平日里惯爱欺凌同学也就罢了,岁考的时候竟还敢作弊,多亏燕京世子将其举报,否则,这种风气要是传开,对国子监的名誉定要造成很大损失。
国子监虽然是魏徽一手创办,但也只是为了培养朝中栋梁的一个场所。
魏徽精心挑选了恪尽职守的郑太素做祭酒,自然不会再花什么心思去管这间学院。
结果,忽然得知他信得过的下臣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,因为姻亲关系而塞一个纨绔子弟进学院,那可不得了。
魏徽冷笑,决定去寻一下郑太素的晦气。
结果到了国子监一个僻静的拐角,旁边的角楼上空忽然投来一个暗器。
成钧拔剑一砍。
“噗——”
黏腻的鲜血四溅开来,将满地雪染红,魏徽反应极快,抬袖遮挡,仍不能幸免于难。
俊雅面容点缀红梅。
一脸血的成钧傻住了,暗叹这偷袭者太过龌龊,居然用这种办法来羞辱丞相。
果不其然,转头看去,魏徽脸阴沉的好像阎罗,怒瞪着始作俑者,素来幽深的凤眸此刻杀气尽露,将要大开杀戒的凌冽气势。
哦哟,雪地上,破碎的月事带无辜躺着。
比它还无辜的,是角楼窗边站着的宣本珍。
她双手捂唇,惊讶的不成样子,末了,恶人先告状,叉腰开骂。
“可恶,你们这两个天杀的倒霉蛋赶紧赔我薛琼琼的月事带,知不知道这是她第一天流的血量,很多的!我打算晚上拿来一解相思的,现在倒好,全浪费了!”
后头,传来急快的蹬楼梯的声音。
燕三郎追赶:“宣九郎,你给我站住,我这回一定要扒了你的皮!”
就算不喜欢薛琼琼,燕三郎也无法容忍宣本珍如此下作地偷未婚妻的月事带,这跟打他脸有什么区别?
此事堪称乌龙一场,这月事带其实是宣本珍自己的,但不小心给燕三郎瞧见了,那她肯定不能承认啊,正好薛琼琼这阵子来月